('但是没关系,以后他可以慢慢教。
“人们口中所谓的清白,根本不适于男人,也不适用于女人,不应该成为束缚住任何人的枷锁,这种事本来就是自由的。”
陆宴承紧紧抱着他的小木头,语气很轻,却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
“有人无法反抗,有人被恶意哄骗,但这些都不是受害者的错,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人光是活着就要用尽所有力气,如果为了活下去出卖一些东西,只要没有伤害其他人,那就是自由的。”
“你能走出来就已经很厉害了,没有因为这种事学坏,依旧很努力很积极的生活,读书,工作,你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也从来不会低人一等。”
“干净或者脏从来都不是用这种事来区分,有些人没有完全进化,保留着动物尚未开化的认知,所以才会拿这种事来攻击别人,但这样的人你根本不用理会,没有人需要跟动物讲道理。”
其实陆宴承想说的不止有这些,他甚至想从头开始,从一个小孩子对外界有感知的时候开始教,教所有正确的理念,但今天这样的情况并不合适。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长篇大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宝贝。”陆宴承低下头,轻轻在怀里身体僵硬的小孩额头上亲了亲,“我不介意,也不在乎,你很好,我的喜欢和爱也不会因为这些事减少或者退缩,甚至只多不少。”
“心疼一个人,就代表对那个人的好感在增加,听说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的第一反应是心疼,而不是嫌弃。
宋秋听懂了,也正是因为听懂了,整个人才越发的僵硬。
他没有经历陆宴承以为的那种事,他确实遇到过,但都靠着机灵和一些不要脸还有装疯卖傻躲过去了,他只是学会了这些东西而已。
因为他也不确定下一次能不能顺利躲过。
他太怕死了,也怕吃苦,所以他会未雨绸缪,按照最坏的打算偷偷学了这些,就像之前面对陆宴承一样,如果躲不过去,他会很顺从,就算是装的,他也会努力迎合装得尽量完美。
他想告诉陆宴承的是他爱财又惜命,世故又总爱耍小聪明,他就是这种俗人。
但很不巧,陆宴承理解错了,误以为他跟别人上过床。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陆宴承刚才跟他说的那些话才更让他震撼,几乎是一种直击心灵的震撼。
这个男人的身份地位是他几辈子都够不到的,比他眼界高,阅历多,却不是拿着这些优越于他的东西站在高处嘲笑他,嫌弃他,而是很努力的试图教导他,就算遇到那种事也不是他的错,他不脏,告诉他如果有人这样说他,那些人就都是尚未完全开化的动物。
“你误会了,我没有经历过,我只是让你懂……”
宋秋很少跟人交心,或者说从来没有过,他有他自己的世界,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了解他的弱点和软肋之后伤害他,但今天他有些忍不住,想说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