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院里,柳姨娘也这样说道。
“让你不要欺负她太甚,狗急跳墙,更何况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顾景言受了委屈,自己人被打肿脸,本就气愤。
“上次我把她从阁楼推下来,半年下不得床,祖母还罚她抄经一万遍。
还有那次她抢我荷花,我把她推入池中差点淹死,还有我让人往她院里放毒蛇差点把她咬死......,不也没见她反抗?
往常,即便她有不服最多只敢瞪我几眼,哪有像今日动手打人的时候。
娘,您是没见,嬷嬷两颗门牙都碎了,脸肿的猪头似的!”
顾景言说完还不忘火上浇油:“还有,她还说......”,欲言又止。
“还说什么?”
“还说娘您是妾室,我是庶出,本来就是主院的奴婢,任打任骂罢了!”
“放肆!”
妾这个字正触柳姨娘逆鳞。
她发狠将手边花瓶砸了个粉碎,犹不解气,又将送茶水的小丫鬟狠狠抽了几个耳光。
直抽的小丫鬟口鼻淌血。
屋里伺候的都知道柳姨娘脾气大,不顺心就会作践人,越求饶被打得越狠。
小丫头浑身发抖,受着不敢求饶。
“贱人!大贱人生出来的小贱人!”
见发泄差不多时,柳嬷嬷进来遣退小丫鬟,上前劝道。
“姨娘别动怒,您刚喝了药。”
柳姨娘摸了摸小腹,强压下火气。
自从生下顾景言,她一直未有孕,她想再生个儿子想得发疯。
这些年为了肚子没少喝药。
大夫交代,不可心急动气。
顾景言嘤嘤哭泣:“娘,大姐姐知道了那事,是不是夫人也会知道,他们万一说出去,让我如何见人,太子哥哥更不会娶我了!”
说起那事,柳如娇恨不得吃人。
“当年若不是姜氏那个贱人勾搭你爹爹,我何至于这些年屈居人下!
你也不会顶着个庶出的身份,让人瞧不起!”
柳嬷嬷递来茶水:“好在这些年太夫人和侯爷愿意补偿姨娘,做夫人又如何,还不只是一个头衔,管家权可是牢牢攥在咱们手里。
等将来二小姐如愿嫁入太子府,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柳姨娘视线看向红着眼的顾景言,态度柔和下来。
“本来这次宫宴是个机会,主院那边出了事,咱们顶上,到时候真真能多个机会结交一些人脉。
皇后娘娘最宠爱二公主,真真也可卖个乖巧跟她交好,哄着让公主要了她做个伴读,接触太子的机会也会多。”
即便日后高攀太子不起,王公贵族家的公子还不是任她挑选。
这么好的机会眼看到手,却凭空丢了,柳姨娘怎能不恨。
柳嬷嬷倒是有另一层担心。
“当年姨娘被抬进门没几天便去了庄子上,知道实情的都……”柳嬷嬷做了抹脖子手势,“这事按理说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呀!”
余晖院里,除了当事人和柳嬷嬷,便是太夫人和侯爷知晓此事。
柳姨娘不会怀疑身边人,但太夫人和侯爷都是把权势面子看得比命重要的人,自然也不会朝外去说。
合计一番,柳姨娘认为顾景华所说完全是个巧合。
“她只说你生辰有问题,万一指其他方面呢!”
避免节外生枝,柳姨娘又道:“这段时间别惹她,等你舅舅回来,我们再收拾姜氏母女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