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韩货回过味来。
他想说什么,然瞥见一身杀伐戾气的白博雅,以及不断擦拭着匕首的阴狠坊主。
韩货吞了吞口水:“我想问一下,橙袍怎么样了?”
荼茶笑的软糯无害:“他先逝一逝去了。”
韩货打个颤,根本不用考虑,心一横就给荼茶跪下了。
他掷地有声:“崂褚,我这条贱命早就是老祖的,您指东我绝不往西去。”
荼茶嫌弃:“尽给些不值钱的。”
要拿捏一个韩货不难,且只要上了船,根本就没他反悔的机会。
下面的安排,就都是白岁安的事了。
他淡淡吩咐道:“今晚上,橙袍和亲叔叔红袍早勾结了大晋皇族,企图刺杀蛛网坊坊主,证据确凿。”
他看向韩货:“所以,是你韩货察觉不对,及时赶到救了我一命。”
“我很生气,要永生教给个说法。”
“稍后,你带着证据回去,从十二位红袍里,找对主对教最虔诚的一位,将证据呈送上去。”
……
韩货目瞪口呆,张大的嘴巴开开合合好几次。
他想都不敢想这种事!
荼茶:“韩货,你是夫人这个手握海上商队的富户介绍人,你还救了蛛网坊坊主,现在坊主也只信任你。”
“且,坊主放话了,若想要继续合作,只和你韩货详谈。”
“你还拔出了大晋皇族安插在教中的橙袍、红袍钉子,大功一件。”
小崽晃着双脚:“你说,够不够你升红袍?”
韩货呼吸重了。
有这些“功劳”在身,他升红袍板上钉钉。
他抹了把脸,勉强拉回一丝理智问:“这么多功劳,为何崂褚不自己升红袍?”
荼茶轻哼:“老祖只喜欢金子。”
韩货恍然大悟:“崂褚大志向,我倒是忘了,崂褚一心弄死永安公主,伪装进宫骗皇帝金子的。”
白家兄弟唰的转头看荼茶。
小宝不就是永安公主吗?
我杀我自己?
我伪装我自己?
韩货来劲了:“崂褚放心,等我成为红袍,头一件事就是谋划绑架永安公主,全力助崂褚进宫。”
白博雅和白岁安:“……”
两人不敢吭声。
荼茶含含糊糊:“在说吧。”
恰此时,门外传来尖细的太监声音。
福安:“陛下口谕,恭请永安公主回宫。殿下,老奴来接您了。”
韩货虎躯一震!
他看着荼茶,眼瞳收缩成麦芒。
白家兄弟心道,糟了!
两人戒备的盯着韩货,傀儡多得是,但要对小宝不利,立刻就死!
荼茶滑下椅子,哒哒去开门。
房门外,确实是白面无须,换了便服的福安,他身后还跟着庆喜。
福安笑容和蔼:“小殿下,老奴接您来了。”
荼茶回身,视线扫过两位舅舅,最后落在韩货身上。
韩货激动到晕厥,想也不想,一个滑跪前冲。
他比任何人都跪的标准。
他还很大声的喊:“草民见过公主殿下。”
末了,他自以为没人注意,冲荼茶挤了挤眼睛。
嗷嗷嗷,老祖牛逼!
荼茶:“……”
福安把小幼崽接走了,韩货起身抹汗。
他无比佩服的说:“老祖不愧是老祖,悄无声息就把永安公主解决了。”
白家兄弟:“???”
有没有可能,她就是永安公主?
韩货脑回路自动避开真相。
他兴奋的说:“老祖脸上的人皮面具剥的真好,活灵活现跟真的一样。”
“原来我和老祖认识那天,她就做好了伪装进宫,行骗皇帝的准备。”
白家兄弟:“……”
真人才。
韩货心里更踏实了!
有老祖冒充皇帝的女儿,他还怕什么?
跟老祖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