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栾终于满意了,带着一身酒气爬到他身上去。
……虽然怎么坐都很难受。
但没关系,男人就是这么一种强取豪夺的动物,喜欢就要完全占有。
他现在就要把眼前这个人完全变成自己的东西,却醉的昏了头,不知道采用什么方式,只得凭借ben能行事。
但喝醉了的姜栾显然吃了亏。
他低着头嘟嘟囔囔的找齐绍麟的衣带,自己的外衣却被大敞。
齐绍麟完全释放自我,如同一头嗜血的狼,将姜栾掀翻。
姜栾不知道自己插翅难飞,醉懵了的脑子里还在艰难分析,自己怎么跑下面来了。
……
……
过了一会儿,满红袖招都能听到姜栾的哀嚎声。
“老天爷,我是要死了吗?”
姜栾简直泪流满面。本来就在酒精的影响下软弱无力,此刻更是躺的跟条咸鱼一般。
“很痛吗?”
齐绍麟只得停下,颇为手足无措的问。
姜栾如同一条搁浅的鱼般急急的呼吸着,没有说话。
齐绍麟窥伺着他的脸色。
“娘子?”
他喊了姜栾一声,姜栾没有反应。
等齐绍麟继续时,姜栾又大叫起来,“老子要去见如来佛祖了吗?”
“……”
齐绍麟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姜栾简直嚎的天崩地裂,玉皇大帝观音菩萨上帝耶稣喊了个遍。
虽然齐绍麟不知道他嚎的一些人是谁,但看到姜栾眼角呛出泪花,还是觉得十分心疼。
“算了。”
齐绍麟抹去姜栾眼角的泪水。
“我不来了,你休息吧。”
“……”
齐绍麟叹了口气,抱着姜栾拍了拍他的肩膀,稍稍安抚了下,“快睡吧。”
但这样一来,姜栾却有不高兴了,靠在齐绍麟脖侧哼唧着。
但齐绍麟曲解了这种不高兴,以为他是被自己弄疼了,所以睡不着觉。
“睡吧,给你唱歌吗?”齐绍麟问。
姜栾虽然喝的醉醺醺的,却还知道挑三拣四。
他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觉得静下来后十分烦躁,“不想听。”
“那就吹支曲子吧。”
齐绍麟从衣物中翻出一件椭圆形的物件。
这是一只浅灰色的陶埙,样子不大,也不知道他放哪里了成天揣在身上。
姜栾其实也不想听他吹曲子。
但齐绍麟把陶埙搁在嘴边,声音一起,他便静了。
陶埙的音色低沉幽婉,借着漆黑的夜连绵不绝。
这是一首古朴的曲子——凤求凰。
原本损的音色带着哀婉悲怆,此时由齐绍麟吹出却带着点潇洒自在的意味儿。
齐绍麟光着上身坐在床边上,一边吹埙一边看着姜栾。
曲声悠扬,让人想起古道的长风、洞庭的水。
关山夜色,皎洁的圆月横压峭壁,关内关外,不知道多少人抬头望月,寄托幽思。
同一个夜晚,同样的月色。
月光倾洒在齐绍麟的身上,他的眼神十分温柔。
姜栾终于不闹了,在曲声中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