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炼气中期，就硬生生的毁在了一个初期的手上。
长苍看着薛和都被水箭扎成了刺猬。
水箭刺中后不久就融化为水，和薛和的血液混在一起，一滩滩的血水从他身体下涌出。
而水箭还在不停的刺。
长苍看了一下，薛和都被扎成筛子了，这身体四处都漏血。
回头看了一眼许浮念，发现她神色不太对劲，立刻惊醒过来：“别扎了，他死了，真的死了！”
你就是一个后期被这么扎都不好使啊。
这水箭起码几百箭扎在他身上。
今天神仙来也救不了。
长苍说的！
许浮念还是没停。
直到长苍过去，一把抱住许浮念施展法术的胳膊，强制掰下来打断她：“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许浮念在发抖。
他感觉出来了。
许浮念声音也在抖，她明明看着薛和的方向，却还是询问道：“他死了吗？”
“死了！”长苍看着许浮念如此的模样，愣了一下，小小的脸上有些许复杂：“你是不是在害怕？”
“我……”
许浮念抖着嘴唇，缓缓说出：“我没杀过人，我害怕……”
从开始救长苍的热血，到后来和薛和的战斗。
她在学习的同时却也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你死我活的战斗。
直到长苍将薛和扑倒，她还能继续执行自己的目标。
将薛和杀了！
可是当水箭越扎越多，薛和无法抵抗了以后，许浮念的仓惶才逐渐浮现。
她没杀过人，她生长在红旗下。
带了游戏面板穿越而来，她面对雾魔不怕是把雾魔当做一个游戏数据。
可刚才的战斗让她明白。
打不赢薛和她和长苍都会死。
打死了薛和，就是她第一次杀人。
哪怕这里是修真界，不是她的世界。
但她也清楚的意识到，这不是游戏。
长苍歪着头，他一个小孩子，对于死人他没觉得有什么新鲜的。
来亡路城这么多年，见过的最多就是死人。
而且修真者，弱肉强食，打不过就是死路一条。
杀人多正常啊？
他不理解许浮念的恐惧来源于何处：“你在仙灵城的时候没杀过人吗？”
不可能有那么高风亮节的仙门吧？
就算没杀过人，妖魔该杀过吧？
她都去雾气里了，妖魔都不怕，怎么会怕杀人？
人和妖魔，并无区别啊。
长苍嘀咕着：“而且你明明动手一点都不犹豫……”
“因为他不死，我就要死。”
许浮念还是害怕的，表情似哭又笑：“我很怕死，怕你们都死了。”
她本身就是穿越过来的，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穿越回去的情况下，她肯定怕死。
只是她中了毒，脸色太黑，长苍不能完全看清楚她的表情。
仔细观察一番，长苍忽然道：“你比刚回来的时候白了点。”
许浮念：“……”
打架的时候不停吐血也是在排毒吧。
她苦中作乐。
而后就看到了长苍现在的模样。
红眼睛。
长指甲。
长苍似乎感觉出了她的异样。
他一时愤怒展现出了自己的一部分真身，短时间内不能收回。
他被准迎接来自许浮念的惊恐尖叫。
他是兽的模样，却能变成人。
很可能是野兽的后代。
他在别的修真者眼里，只会是畜生。
所以他一直不敢在别人面前显露自己的不同。
结果许浮念摸了摸他的指甲：“真酷啊，真能变身啊。”
长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