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粗浅的观气之法。”宋挽宁躬身道,“老夫人若是不嫌弃,可否让我为您把个脉?或许能为您开个简单的方子调理一二。”
沈老夫人“哦”了一声,反问道:“难道你比我们沈家的调理师更厉害?”
沈三婶一听立刻抓住机会嘲讽:“呵,就是,你算哪根葱啊?懂点药理知识就把自己当神医了?你刚拆穿我的燕窝,现在又想给大嫂把脉开方?别是又想耍什么花招吧?”
宋挽宁不卑不亢地开口:“若是三婶能把心思放在好好买燕窝身上,也不至于让我有机会在老夫人面前表现表现自己。更何况,我是为夜白尽一份孝心…”
想起自己唯一的孙子沈夜白,沈老夫人面色缓和了许多,她最终还是伸出了手腕,“既是为夜白尽孝心,你且看看吧。”
宋挽宁见沈老夫人松口,顿时在沈三婶嫉恨的目光中,伸出右手三指轻轻搭在老夫人的腕脉上。
片刻后,她收回手,柔声道:“老夫人脉象弦细,有肝气郁结之象。心脉略显不足,故有夜寐不安。此症不宜大补,重在疏肝解郁,养心安神。”
沈老夫人点头,眼里没有丝毫意外。毕竟沈家的调理师,也如是说。
看来沈夜白口中堪称天才的宋挽宁,也不过如此。
宋挽宁知道沈老夫人在想什么,常规的调理师为保险起见,都会采用稳妥的药方,而她…
宋挽宁唰唰地在纸上写着“合欢皮三钱…”直到写到最后一味炙甘草,才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王伯领着沈家常用的老药师陈伯进来了。
和宋挽宁不同的是,陈伯以望闻问切的名义拆开了礼盒,不仅仔细检查了那几盏“血燕”,还用小刀刮下一点粉末在鼻尖嗅闻,脸色越来越凝重。
“回老夫人,”陈伯恭敬地行礼,“宋小姐所言极是。此燕盏确为劣质品,且检测到有重金属残留迹象,万不可食用!而且听说宋小姐只是看了一眼便能得出结论,宋小姐眼力非凡,老夫佩服!”
陈伯的验证,彻底坐实了宋挽宁的判断。
沈老夫人没有急着让他走,而是把刚刚宋挽宁的开方递给了他。
陈伯默默看完,脸上浮起钦佩,再次对宋挽宁拱手道:“此方应是宋小姐所开吧?此方轻灵平和,疏肝解郁,养心安神…这些药材居然可以这样搭配,真是妙啊!”
陈伯的话,无疑是帮着宋挽宁狠狠打了沈三婶的脸。
沈三婶脸上彻底挂不住了,她恶狠狠地盯着宋挽宁,心里想着要如何报复回去,还想出言狡辩。
沈老夫人却挥挥手,让王伯把燕窝和陈伯都带下去,然后看向一脸灰败的沈三婶,语气淡漠:“老三家的,以后长点心。下去吧。”一句话,轻飘飘地打发了沈三婶,却让她无地自容。
沈三婶恨恨地剜了苏晚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茶室内只剩下沈老夫人和宋挽宁,沈老夫人刚要说话,宋挽宁身上的手机响起了急促的电话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