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淡淡的声音，林惟薄唇勾起，直接说出目的：“张家那个项目归我。”
“可以。”
挂断电话后，林惟哼着曲儿拍了拍助理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回公司准备准备，明天可以安排签合同了。”
助理不解：“小林总，张氏那个项目不是江氏在跟着吗？”
他们的方案很好，奈何对手是江氏集团，根本没有可比性，就在昨天林总开会还说要放弃这个项目不跟了。
林惟哼了哼，脸上的傲然尽显：“经过你小林总的努力，江氏集团要撤了，这个项目归我们了。”
他想到什么，忽然又顿住脚步，回过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助理。
“对了，你回去记得和大家说，以后不管是在什么场合，只要见到黎漫，都客气点知道没有？”
助理依旧不解：“黎漫不是一个歌手吗？”
林氏集团也不是主要涉及娱乐圈的。
林惟挑眉神秘一笑：“什么歌手？那可是祥瑞啊，我们的财神爷啊。”
只要黎漫在，他以后还会缺钱用吗？
想到未来的美好生活，林惟就感觉自己做了梦似的飘忽忽的，哼哧哼哧地笑着。
助理：“……”
最终助理得出结论：小林总是昨天被林总痛骂一顿，疯了。
-
江氏集团。
江斯言将要和撤销合作的消息下传之后，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
楼层太高外面的云雾遮去南城的风景。
他莫名想起那晚的对话，深邃的眸子掠过一抹失落。
他只想和她独处待一待，她却要喝酒壮胆，最后还醉过去。
想到那晚趴在餐桌上哼唧哼唧哭的女孩，他没忍住扯了扯唇角。
她哭得很难过，每一滴泪都化作利剑不断刺着他的心，痛到麻木。
江斯言思绪莫名回到那天晚上——
“我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可是他不喜欢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喜欢我。”
“我做了这么多的努力，我还是没来得及说喜欢他。”
“他要订婚了，我很难过。”
“我是胆小鬼，我明明逃了，可为什么哪里都有他的身影。”
“我真的有放弃，可是我走到哪里都会想到他。”
“我真的很喜欢他，怎么办……”
“我很爱他……”
……
江斯言不愿再继续回忆，他闭了闭眼，落在身侧的拳头攥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眸看了一眼脖子上的戒指。
她还害怕他。
怕到说话的时候都能听到尾音颤抖。
怕到不愿意和他多说两句话。
哪怕他主动接近，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想逃，甚至手都在颤抖。
江斯言摸了摸那枚戒指，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阖眸。
良久，低哑深沉的嗓音在安静得过分的办公室响起。
“你要喜欢他到什么时候呢？”
“那我呢？”
江斯言叹了一口气。
算了，他何尝不是胆小鬼。
再等等吧。
此时，办公室门被敲响，江斯言又恢复那副淡漠的模样。
“进。”
“江总，张氏的合作已经处理完。”
“嗯。”
“江家刚刚来电话，让您今晚回去吃晚饭。”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