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斗间,不料凭空里突然多出一团黑云落下,径往放翁头上笼去,黑云里垂下数件刀剑,公治放挥剑封护头顶,斩尸剑与黑云里落下的刀剑相碰,却是无一着力,一旦相遇刀剑便都消失,公治放一愣,不知何故,那团黑云却是越来越低,马上便要罩上公治放,公治放左手翻起,运起太乙门绝学一元一气的法门,便要将黑云逼散,可那黑云丝毫不受其力,中间生出一个空洞,竟是四面围裹罩向公治放,公治放一时险象环生。
燕云看得仔细,见是旁边那人嘴里念叨,手中变戏法似的往放翁身处之地抛出好几件物什,黑云正是那人使的手段,眼见黑云围住了放翁,心里十分担忧,正要大声喊起,突然他倚在身傍的大樟树上轻如魅影的跃下一个人来,那人一下便来到燕云身旁,还未待燕云反应过来,手里掏出块布帕,往燕云脸上一抚。
燕云顿时闻到一股香味,甜甜酥酥,整个人迷迷晕晕起来,那人手指轻轻一点燕云胸前,燕云全身力气竟失,嘴里半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人将燕云后背腰带一把抓住,提起便走,几个起纵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公治放被黑云罩住,集起平生修为,一元一气暴涨起来,大喝一声,浑身劲发,一元一气向外击向黑云,黑云禁不住一元一气力道被震得消散,公治放回剑一指,斩尸剑祭起,飞向使黑云之人,掌中一元一气提足,便欲与对敌之人以真元硬拚,却不料那人滴溜溜一转,身己退开数丈,斩尸剑飞取而去,那人呵呵一笑,身法一展一扭,但见斩尸剑到处,一件灰色袍子被剑齐刷刷的削成多片,人却早己离开,原地只留了一件碎袍子。
公治放不明就里,对敌二人却是各自往后退去,一边退一边叫道:“公治先生,今日过手,不为生死相拚,现己领教老先生的功夫,老先生毁我一件袍子倒是无防,我等去也。”
公治放看着俩人各行一路而去,身法快捷无比,正考量间,突然发现,树下的燕云早己不知怕踪,这一怒非小,心下大急,大喝道:“贼子不要走,留下小孩。”
二人正疾步远去,公治放见俩人皆是空手而去,也不见燕云被掳,回首树前树后找起燕云来,时下月正明亮,月下树旁,方圆目能所及之处,哪里有燕云的半个影子?呼了几声‘云儿’也不见应声,这一惊非小,顾不上着急,瞅准适才与自己交手的那个人,清楚燕云失踪与他二人脱不了关系,大踏步纵起直追了过去。
燕云被人提在手上,那人看似身材并不高大,力气却是一点不弱,提着燕云起来毫不费力,朝着大路处一路疾行,燕云如飘云里,行得片刻,被夜风一吹,人越来越有了知觉,慢慢的也能动了,双手便伸了起来,反手挣着往那人胳膊上抓去,那人或许是觉得己离公治放远了,燕云也醒了过来,便停了下来,把燕云抛在地上,双手叉在腰上,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燕云。
燕云这才看清捉住自己的这个黑衣人,头上黑纱蒙着脸,只留了一双眼睛透光,也瞧不见半点容貌,虽说不知道是谁,却也知道是敌非友,想着这人趁着放翁老伯伯与别人打斗之际,将自己抓来,放翁被人拖住,也没有办法来救自己,他素来口笨,本来想问这人来路,却又不知怎么讲出来。
黑衣人从怀中掏出来一把亮钻钻的银色短刀,在手上不停的把玩,盯着燕云寒声道:“小子,你要是想活命,我问你什么,你便要如实回答什么。”一个清翠的女声入耳,原来这黑衣人是个女的,难怪身材不甚高大!
女子见燕云愣愣的盯着自己,以为并没能威吓住这少年,就加硬了语气,把那小银刀拿出来以刀刃对着燕云的脸,狠狠道:“我讲的话,你听清楚了吗?要是不好好回答,我就拿这刀把你的嘴巴豁一个大口出来。”
女子眼睛睁鼓得大大的,气呼呼的说着,燕云不禁心里恼火,喃喃道:“你又、没问,我说什、么……”
那女子嗯了一声,道:“你在古奇山上时,齐凌霄有交给你们家什么宝贝?还是有告诉你们什么秘密没有?”
燕云听这女子问齐伯伯的事情,知道不能讲出来,便摇了摇头,那女子怒道:“你要是不说,我可会让你吃上苦头。”说着一把抓住燕云胳膊,使劲一扭,便把燕云的左手反扭到了身后,手中银刃一抡,叭的一下扇在燕云的脸上。
燕云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痛了起来,手也被那女子扭得疼痛不己,忍不住哇的一声叫了出来,那女人哼道:“要想不遭罪,便须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我问你,齐凌霄是否送给了你什么宝物?或是有没有一本玉碟编的书册送给你?”
燕云确实也不知道她问的什么书册,仍是摇了摇头,女子手上加劲,让燕云更觉痛不可耐,再吓道:“你要是不实说,我便扭断你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