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潮如水。
我天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可当她真的进入了我,那一瞬间我还是耐不住溢出呻吟。
黑暗中一切都被放大,我听见她一声笑。是笑我浪荡,笑我如此轻易被拿捏,或是笑这良辰,笑她极致的爱欲,她不告诉我,我没有问。
我没办法知晓她的表情,因为我仰着头只能看见天花板,是模糊的天花板。
我那么不争气,她也丝毫不客气,在我身上处处留下印记。
好他妈疯狂。
潮水覆没了她。我只觉着天昏地暗,萧鸰便缓缓变了手法,奖励般贯穿我。
“啊……”
我五指嵌进她发丝中,按上她后脑勺,然后她在我胸前吻得愈发用力。
我明明要受不了,却在心里恳求她一万遍别放过我。
她好像一直都很听我话,所以哪哪都在卖力。
我只一条腿在地上,却是虚吊着,她空出的手又将我抬了抬,让我直接逃离地面。我只靠墙和她撑着,两条腿抱住她的腰,任她予求予取。
然后眼泪又掉下来。
我想要她来吻去我的泪,可我周身上下每一寸都渴求她的吻。
她好忙的。
最后我浪潮翻涌到最淋漓。
她才终于来到。
萧鸰虔诚的吻落在我被泪水打湿的睫毛上。
她把我玩出花来。
萧鸰把我压在床上的时候,轻轻挑起了我的下巴,她勾我和她对视。
然后她问:“我的名字,还吃亏么?”
您真记仇。
我还没来得及说,回应是一曲小提琴曲。
和悠扬婉转没有半毛钱关系,属实是呕哑嘲哳得可以将任何旖旎都打碎。
萧鸰应该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声音,我在黑暗中都能看见她滚烫目光滞了一滞。
然后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伸手点上她鼻尖,声音带了些喑哑:“十点半了。”
“每天都会这样吗?”
“知道我的耳朵有多忙了吧。”
萧鸰笑了笑:“你在内涵什么?”
我抵死不认,“我没有。”
萧鸰没再说话,她的视线从我的湿润眼睛滑落到我的唇上。
然后——她做到我说有。
可当我真的招架不住,在她脊背上抓出红痕连声说:“有……有,有。”的时候,我们都早忘了这声“有”最初是什么含义。
“我把这定义为——薛定谔的小女孩。”
我在萧鸰怀里,指尖勾着她的发。
“只要我不去推开那扇门,就永远不会知道这么折磨人的东西是出自一个文静但有点笨水灵灵的小女孩,还是一个讨人厌的小屁孩儿。”
萧鸰笑了半天,然后说:“那你还挺会自我安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