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爱在她面前扮柔弱,可毕竟体型摆在那里,每回和情敌斗起来,更是战力瞬间提升数倍,从没吃过亏。
崔韵时放心离开了。
门被合上,屋中一时无人说话,只有炭火偶尔的噼啪响声。
谢流忱瞥他一眼。
白邈双臂环在胸口,面上再不见方才与崔韵时说笑时的轻松。
“你的脸好了啊,一定费了不少功夫才让这张脸恢复如初吧,可惜——”白邈拖长声音,“就算好了,她也不会看你一眼。”
谢流忱对他的挑衅毫无反应,神情平淡得好像他只是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他从桌上的花瓶里抽出一支清新水灵的狐尾花:“这花十分特别,瞧着白白净净,并不比这瓶中的冬寒兰、仙客来引人注目,花香却是最浓郁的,人一进屋子,还没见到花,就先嗅到这气味。”
“它就全靠这一点过人之处四处卖弄,以为能靠这一点勾住主人,实际上,它到底也只是朵无用的花罢了。”
他随手就将这枝花扔进了炭盆里,火苗瞬间蹿高了一些,舔上鲜嫩的花瓣与枝叶,很快便将那支花烧得面目全非。
“你知道像你这样空有几分姿色,又爱勾着妻子不放,霸占着宠爱的只能做什么吗,”谢流忱笑了,“小侍,随时都能被发卖的小侍。”
“很适合你,”他又抽出一枝狐尾花,递到白邈面前,“还请妹夫收下。”
他笑容越发柔和:“我祝愿你四季如此花,但愿惜花之人不会有厌了你香气的那一日,叫你伤心凋零,毕竟你除了为人赏玩,也没有别的用处了,不是吗?”
白邈的表情早就变了,听到话尾脸色更是气得发青。
他反唇相讥:“你这话怎么方才不敢当着她的面说,是知道她会护着我,让你下不了台吗?”
谢流忱对他的嘲讽置之不理,一派从容道:“我知道你想和她在一起……”
“可你能为她排忧解难吗?”
“你能管好府中内务吗?”
“你能胜任她的正夫之位吗?”
“据我所知,你和谢燕拾在一块时,一日内务都没有打理过。”
“我说你是只能供人赏玩之物,说错了吗?”
谢流忱露出一抹笑容:“最要紧的是,你与她曾是大嫂与妹夫的关系,你执意要和她在一起,是想惹人非议,让人觉得你早就勾搭上了她,坏她的名声吗?”
白邈手指蜷起,告诉自己谢流忱就是想打击他,让他知难而退。
他才不会被人三言两语就说得自卑逃跑,她喜欢他,那他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