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门再度被人敲响。
——
房门打开,常杏带着两个下属进入屋中,她是来与吉州来的那两人接头的。
这个任务很简单,费不了多少心,却非常重要。
常衡因为四叔将这个任务交给常杏,而不是他,生了点闷气。
最后还是因为常衡发现谢流忱这个刑部侍郎也在醉花阴,他提议用毒箭射伤他,以此来胁迫谢流忱,想活命就听他们的吩咐做事。
若能控制这样一个角色,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便宜,他们在京城行事时也会方便许多。
四叔同意了,还夸奖了常衡。
常衡这才得意地跟她说:“你说我射他的右手还是左手,算了,你不懂箭,还是我自己做决定吧。”
常杏懒得理会他,也不说话刺激他。
她行事只求稳妥,哪怕收益更小也无妨,所以也不和他逞口舌之快。
常衡这样冒险,迟早死于非命。
常杏看见一男子站在屏风前,而后又走出一名女子,她知晓这二人便是贺春生和韩霜,方才掌柜已经私下和他们交验过信物,确认过身份。
“我叫常杏,随便二位怎么称呼我,”常杏开门见山,“二位远道而来,本该让你们歇息一会,不过正事要紧,请跟我走吧。”
崔韵时看她一眼,没有跟上她,而是看向屏风后。
常杏顺着她的目光向内看去,发现屋里除了这对夫妻,还有第三个人。
那人还对常杏很不客气道:“常杏是吗,你进来。”
常杏皱了皱眉,按住腰间短刀,走进去一探究竟。
这一看,她怔了怔,不是因为倚靠在床上的男子生得美貌动人,而是因为他就是那个本该被常衡拦截,成为常衡最大功劳
的谢流忱。
此时他脸色苍白,掌心纱布渗了些血,气色瞧着非常不好。
可他的状态差成这样,而且向后靠坐在床上,比站着的常杏矮了一截,看她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只从他脚边的蝼蚁。
常杏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满:“你为什么在这里?常衡呢?”
“我不认得谁是常衡,如果你是指那个拦路的小子,”谢流忱有气无力地笑了笑,“那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