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拾。
她怎么会在这?
谢流忱知晓白邈近日病了,谢燕拾应当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才对, 怎么会来这里。
不对劲。
谢流忱起身出去, 果不其然,崔韵时没有在意他的离开。
他推开门时特意等了等, 仍然没等到她的关注与询问, 无论他要走或是要留, 她都不放在心上。
他沉着脸, 在二层找到了谢燕拾, 这才收敛神色,若无其事地问:“妹妹怎的在此处?”
谢燕拾显然心情不错:“白邈最近病得起不了身,安分老实多了, 我一时高兴,就来这里和人一起看戏喝酒。”
谢流忱却不信这话,白邈若当真病成这样,妹妹怎会有心情来醉花阴玩, 她早就哭着四处寻访名医救治他了。
可他今日失了管她的兴致, 他自己都有许多烦心事。
妹妹的运气比他好多了,明明和白邈势同水火,可白邈却没有和妹妹和离的意思。
她日子过得这般滋润, 他还有什么好管她的。
他还是顾好自己的事吧。
谢流忱转身离开,谢燕拾望着他的背影,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往相反的方向走了好一段距离后, 她才探手入袖中,确认那包粉末的存在。
方才她还真怕被长兄发现端倪, 若是他知晓她走了些特殊途径,亲自和一些不入流的人打交道,只为买一包药粉,他一定会阻止她。
可是长兄不知道这些粉末的妙用,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一个原本康健的人卧床不起,状似病重,哪都去不了,只能依赖她,却又对人体没有任何损害。
谢燕拾也是没办法,她不亲自来,那些下贱的苗人就不把东西卖给她。
她也有分寸,没让苗人知晓她的身份,而且这些东西她只用在白邈一个人身上,出不了什么事。
有了这些,白邈神志不清,还怎么想崔韵时呢。
——
表演结束后,崔韵时本要跟着明仪郡主一同回府,半路却遇到一位明仪郡主的老相识,她们似乎有什么私密话要说,崔韵时识趣地提出她先行回府,母亲继续与老友叙话。
她走到马车旁,正要上去,忽然听到有人惊疑不定地叫她:“崔韵时?”
崔韵时回头。
谢燕拾站在远处,将她的脸看得清楚,确认这真是崔韵时后,不禁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