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元若同情地看了秦师一眼,当日公子那般镇定地离去,他便知道公子气得不轻。

因为他越是生气,就越是讲究自己的仪态和风度。

外人总以为公子脾性好,其实那是因为他太会装了,他的怒气不会让人直接看见,他更喜欢在别人自以为安全,毫无戒心的时候,给对方惨痛的报复。

虽然秦师的嘴确实有点坏,可是也不至于被公子折磨成这样吧。

他若不是知道这是公子的手笔,都想建议秦师去找位高人驱驱邪了,看她这脸色,差得惊人。

他回到府中,旁敲侧击地问了问公子,秦师这是怎么了?

“小惩大诫罢了,她死不了,她还年轻,不出一个月就能把元气养回来了。”谢流忱躺在他那张躺椅上,轻轻摇晃着。

元若放下心来,还想和他说些什么,却见他闭着眼,脸上盖着那柄被烧毁的团扇。

夕阳透窗而来,将他的睫毛染成灿金色,他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微微颤动,像是一只不安又脆弱的茧。

元若心里有些感慨,这些年他一直跟在公子身旁,祠堂那日的事他也是亲历者,对这二人间的矛盾最为清楚。

公子近来屡屡在夫人那里受挫,他既想与她重修旧好,又拉不下脸面,说是要低头作个姿态,还真是只低了下头,连脊背都不带弯一下的。

公子企图以源源不断的钱财来软化夫人的心,可是收效甚微,元若觉得,如果他是崔韵时,同样只能感受到公子扑面而来的傲慢,而非他道歉的诚意。

公子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他知道的,可他太自我了,他不把这些道理当回事,也不把别人的心当回事,大多数时候,他只在乎他自己的感受。

元若并不同情他,谢流忱不需要他的同情。

他只是觉得很可惜。

前日他在深夜起夜时,听见库房里有动静,以为有家贼窃取财物。

他提着棍子进去一看,结果是公子抱着一把古琴,看见他还略觉尴尬地一笑,问他:“你觉得她会喜欢吗?”

元若没问他为何大半夜不睡,在这挑礼物,明日挑选不行么。

他知道公子要脸面,他就不戳破他了。

元若与他相识相伴十七年,一起读书写字,一起戏耍玩乐。

在他们都还只是十二岁的孩子时,元若偶然抓住一只蝴蝶养在罐子里,他对谢流忱说蝴蝶的寿命短,等它死了,他便见不着它了。

于是隔日,谢流忱撕掉了它的一边翅膀,浸泡在一种特殊的液体中送给他。

他说这样,翅膀就会永远美丽,元若可以永远收藏它。

元若一看就哭了,丢下谢流忱跑开。

当夜,谢流忱敲响了他的房门,捧着那只只剩一只翅膀的蝴蝶,对他说他已经把它救活了,它没有死,元若还可以继续养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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