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怎么了,正是花一般的年纪。”祁野随手拿起床头柜上倒扣的镜子,举向祝轻徵:“看,多水灵。”
“……”祝轻徵拍开镜子,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控制不住自卑了一下下。
就像他以前说的,祁野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和这人在一起无时无刻不会被逗开心,如果没有他的出现,祁野应该会和同样有趣的人在一起。
“发什么呆呢?”祁野把镜子放回去,蹭到祝轻徵身侧,环上他的腰靠近看他,断言:“眉毛皱着,多半没想什么好事。”
“嗯。”祝轻徵垂下眼睛,“我在想……我身上究竟哪一点吸引到你了。”
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的概率很小,他很幸运,成为了小概率人群中的一个,可他想不明白,幸运为什么会降临于他。
祁野没有回答,而是聊起了另一件事:“你记得之前我给你画画么,还在江市的时候。”
“记得。”祝轻徵点头,“突然说这个干嘛?”
“我那会儿不知道为什么,能画清远却不能把你画出来。”祁野回忆,“后来才想清楚,大概是因为我喜欢你。”
祝轻徵:“这能凑成因果关系吗?”
祁野:“能啊,我喜欢的人太美好了,大脑潜意识判断无论怎么画都不可能画出真人万分之一的美好,干脆就不让我画了。”
胸腔内砰砰闷响了两声,祝轻徵无法再冷静地探讨这个问题,他抱住祁野的脖子,将脸深深埋向人:“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但我真的很怕你不要我。”
先藏不住喜欢的是他,杞人忧天的也是他。
“这是我该担心的好吗?”祁野亲吻他的发顶,安抚道:“不是有句很咯噔的话说,感情里先动心的人注定是输家,按时间算我所有家底都赔给你了啊。”
“确实咯噔。”祝轻徵一笑,抬起头,“可我是一见钟情,怎么办?”
祁野愣了愣,瞳光几经变化,最后定格在时常浮现的啃咬欲上,扯动唇角:“那我们一起完蛋好了。”
真真正正的吻落了下来。
带着痴迷意味。
被哄着主动打开牙关,祝轻徵腰|肢松软,呼吸渐渐乱了节奏,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接吻是个体力活,不然为什么身体里力气越来越少了?
但他不讨厌这样的感觉,乐得沉溺其中。
没关系,可以陷下去,有人会接住他。
直到祝轻徵的视线有些模糊,祁野才放开,恋恋不舍地在人蒙着水雾的眼角又亲一亲,邀请他的男朋友:“今晚要不要留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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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以往还得偷偷摸摸的,有了名分后,祁野感受到了堂堂正正动手动脚的快乐。他时不时的就摁着祝轻徵要么在额头上亲一口,要么在下巴上亲一口,总之不安分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