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锋站在五金店门口，手里攥着那张营业执照。夜风吹得卷帘门哗啦作响，他盯着执照上模糊的钢印，像是在看一个老熟人。
“你确定要在这儿干这事？”王婶靠在豆腐摊边上，一边啃着烤红薯一边嘟囔，“这地方连个像样的灯都没有。”
林小妹已经掏出战术笔里的紫外线灯，递过去：“试试吧，总比在尸库里折腾强。”
张锋接过灯，拧开开关，一道淡紫色的光扫过执照边缘。
原本泛黄的纸张上，突然浮现出几道细若游丝的银线，在紫外线下微微发亮。他眯起眼，顺着那些线条描画的方向看去——是一张星图，和之前银针投射chu的几乎一模一样。
“还真有东西。”他低声说，手指摩挲着执照一角，“看来养父当年不是随便给我一张纸就完事了。”
王婶凑近看了一眼，忽然皱眉：“等等……这张执照，我记得当时是我在工商所办的。”
“嗯？”张锋转头看她。
“那时候你刚退伍，啥都不懂，我帮你跑前跑后弄下来的。”她咬了一口红薯，“我还记得，那天你穿的是件旧迷彩服，裤脚还磨破了。”
张锋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执照上的星图。王婶平时爱唠叨，但很少提这些陈年旧事。
“你是说……”林小妹也听出了不对劲，“你早就知道他？”
王婶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我就是个卖豆腐的。”
空气里沉默了几秒，张锋把执照收好，转身推开店门。
“走吧，先回去看看。”
三人进了五金店，张锋顺手拉下电闸，屋内顿时陷入黑暗。只有窗外路灯透过玻璃洒进来一点微光，照在货架间斑驳的影子上。
他熟练地摸到柜台下的暗格，取出一台便携式扫描仪，放在桌上。
“这玩意儿还是从陈老那儿顺来的。”他一边调试设备一边说。
“你还有多少这种‘顺来’的东西？”林小妹翻了个白眼。
“多了去了。”张锋嘴角一扬，“比如天花板上的红外感应器，墙角那个能喷辣椒雾的灭火器，还有……”他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墙上某处，“那面镜子后面有个微型监听器。”
王婶哼了一声：“你这店，跟特工基地似的。”
张锋没搭理她，把执照铺在扫描仪上，按下启动键。屏幕上缓缓显影出完整的星图，同时还有一串坐标数据。
“这是……”林小妹凑近看，“隧道入口附近？”
张锋点头：“看来下一步，我们得去那边。”
天还没亮，他们就已经到了隧道入口。
昨晚九头蛇的人显然来过，入口处摆着一个青铜蛇雕像，嘴里叼着一块写着《孙子兵法》段落的铜牌。
“又是这帮臭不要脸的。”王婶踢了一脚雕像，“搞点新鲜的行不行？”
林小妹蹲下来检查雕像底座：“这不是普通的封印，里面有电流信号，应该是激光电网。”
张锋绕着入口转了一圈，视线落在一侧墙体上。那里有一块修补过的痕迹，是他早几年维修时留下的。
他走过去，伸手在墙面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回音。
“还记得我埋在墙里的弹簧圈吗？”他回头问林小妹。
“你说那个测试金属导电性的老古董？”她一脸怀疑，“现在还能用？”
“试试看呗。”张锋抽出战术笔，撬开墙皮，露出一段生锈的弹簧。
他小心翼翼地将弹簧圈扯出来，接上一根裸露的电线，然后轻轻扭动。
几秒钟后，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嗡鸣声，紧接着，入口两侧的红色光线开始闪烁，最后彻底熄灭。
“成了。”张锋拍拍手。
“这也太巧了吧。”王婶嘀咕，“你当初咋就知道这里会派上用场？”
“运气。”张锋笑了笑，“或者说是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