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祝时晏面前,毫不客气质问他道:“你是何人,为何与我碎星宗为敌?”
“瞧你说的,我不过请少宗主跳舞助兴,如何就是为敌了?”祝时晏抬眸看向玉云霜,看她的模样与气性,果然与剧本所言不差。
玉云霜冷着脸道:“若阿纪有冒犯到阁下之处,阁下也教训过了,为何还不肯放人。”
话音未落,她身后盛纪还在旋转,甚至还下了个腰。
祝时晏被逗笑了:“碎星宗对我的冒犯可不止这一点,我便是叫他跳到死都不为过。”
玉云霜闻言,在脑海里飞快思考究竟谁与宗门有这么大的仇怨。
碎星宗是天下第一器宗,平日与其他宗门往来甚好,更不必说自从自己管辖宗门以来,几乎不曾树敌,有这么大仇怨的敌人,莫非是上一辈?
可眼前之人瞧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级,说是上一辈也并不符合。
唯一不对的,是他周身散发的气息。
这股气息介于灵气与妖气之间,诡异得不像正常人。
她默默打量起祝时晏的衣着。
眼下正值秋风起,凉风一过,便是体质最好的人也得用衣服把自己套得严实,可对方身上却只有一袭轻薄纱衣,虽然他穿着并不违和,但是不是太骄凉了些。
不像正常人。
玉云霜将他的外貌衣着还有语气,和这诡异的力量联系在一起,突然间,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下意识问出了口:“你......是三百年前那个妖孽?!”
祝时晏欣慰点头:“不错,碎星宗还没忘了我。”
怎么可能会忘!
玉云霜用剑护在身前。
碎星宗每一任宗主耳提面命,宗门上下弟子熟记于心,便是为了提防这妖孽席卷重来的一日。
她随即又想起玉玄宗先前传来的消息。
既然面前这个紫衣人是妖孽,那被他搂在怀里一脸怨恨的,岂非是自己在玉玄宗那个素未谋面的师侄云骄!
两道惊天霹雳同时炸响。
玉云霜一双水眸瞪得老大,朱唇也控制不住微张,便是这般失态的神情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在外看盛纪跳舞的人群也将目光对准了她。
“云师侄?”玉云霜试探地唤了一句,对面云骄显然早就认出了她,用眼神告诉她快走。
祝时晏见他俩终于认上亲了,于是又添了把火:“我才抓的禁.脔,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