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陷入沉思,傅屹为轻声道:“那天天气很好,辰吃完午饭照例来房间陪我,他从来不多说话,但是我知道他的用意。”
“那天从外公那边收到消息,心脏供源再次匹配失败,我以为……我活不下去了……”
“我很抱歉,对他没由来地恶语相向,他没有生气,但是走了。”
“我追出去道歉,发现他去了楠木林,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小南。”
“我躲在树后看他们一起玩了很久。”
“后来辰就不来房间了,他每天都去楠木林。”
说到这里,傅屹为的双手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从这时我开始嫉妒......如果当时我光明正大认识小南……不会发生那些事,我跟辰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地步。”
楚珂隐约猜到整件事情的始末,低声问,“所以您充当了傅辰先生?”
“是。”傅屹为点头。
“傅辰先生没有拆穿?”
“呵,就连你都这样问。”傅屹为自嘲一笑,“他从来没有拆穿我。”
“这件事是我不对,可后来那么多年都是我陪着小南。”他捂住眼睛,长长叹气,“现在他已经不是我的了。”
事件完全衔接不上,楚珂不敢深猜。
良久后,傅屹为垂下手指,下定决心地说,“放消息吧,我不想再等了。”
楚珂恭敬颌首:“好。”
美国艳阳天,申市却是一片阴沉。
傅辰走后,保镖送来了新手机,也送来新一轮更加严密的监守。
整个周末,祝时宴去哪里他们都跟着,甚至还帮上了忙。
比如祝时宴在后花园松土,几个保镖自告奋勇拿起铲子,结果却铲坏了数朵紫菀。
祝时宴沉着脸,哥哥都不叫地直呼大名:“傅辰是让你们来捣乱的吗?”
保镖悻悻退到一边。
两天一晃而过,时间来到周一。
——临时股东大会召开的日子。
早上八点,众多架着长枪短炮的记者迫不及待蹲守在gk总部外的大楼处。
因为这两天风言风语在申市悄然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