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叔看着这个自小带大的将军,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老帅和夫人并非佳偶,各有各身上背负的家族使命,所以生儿育女也是为了延续家族的血脉罢了,并没有什么浓厚感情。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虽然他们对将军的培养从小就很是用心,但在聂叔看来,更多的像是要培养一个优秀的继承人罢了,可将军心底的柔软却无人关心,否则也不至于这么重要的事情,却只能和自己这么个断腿之人诉说!
聂叔越是这样想,越是心里难过,而后看着裴子谡坚实的身影,反而多了些勇气,坚定的看着他就回了一句。
“将军放心,我便是死也会护住他们的安全。”
听到聂叔的话,裴子谡多了些宽心。
“聂叔,此事暂且还不着急,只要王爷一日不动,他们的安全就还无虞,眼下要查的是别的!”
“什么?”
“有个人,此前对我意图不轨,探子追踪那人的消息,结果发现他进了淳王府的门。”
“将军的意思是淳王府想对您下手了?”
裴子谡不由地想起了一些前世所发生的事情。
活了两世,他一直以为淳王不过是个好色嗜酒之人,而淳王世子也刚愎自用,无能张狂,可现在瞧来,说不定他这个玩鹰的反而被鹰着了眼。
若真是如此,那他与宋时也,与淳王府可就是不死不休的仇剧了。
害了阿念不说,还对自己也动了手!
夜色愈发的深沉,外人瞧见的不过是一片寂静,只有真正陷入此事中的人才明白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接下来的日子,姜时愿就不再出门,而是专心留在家中待嫁。
姜怀山则在姜时诲回家后的第三日,送他去了文渊侯府。
站在侯府大门前的时候,姜时诲有了一点点儿时的印象,那时候母亲还在,他也还小,还跟着回来过呢,彼时外祖母,舅舅,舅母的关心,他至今都记得。
“怎么了?”
“没什么,父亲走吧!”
姜时诲答了一句后,就朝着侯府里头走去,而府内众人早就等候多时了!
到了前厅,王老夫人看到女婿身边跟着心心念念已久的外孙,一下子没忍住就落了泪,连带着周围的侯爷,侯夫人也都是笑容中泪光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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