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儿呢,就算我出去了,她也只是一具植物人,我守着盼着,又有什么用呢?
虞徽楠的问话犀利而刺骨,也是他们这五年来的无奈与伤痛,宁唯眼圈通红,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雪儿会醒来的,相信我,也相信澄夏。
她抬手按在虞徽楠的肩上,在外面等我们,好吗?
如出一辙的狐狸眼中浮现动摇,虞徽楠轻叹一口气,道:今日,小白让我去找一个叫鹿与眠的女孩子,也是内测玩家吗?
对,这件事我来办就是,快些回去吧。
行,我在外面等你们。
这番话并没有被正在和虞宁雪吃早饭的白澄夏听见,用完后,她寻找着能够脱身的理由,心不在焉的模样却被捕捉到。
汤匙打在碗壁,发出了格外清脆的碰撞声,虞宁雪抬眸看向白澄夏,玉落珠盘一般的音色如雨滴,略显沉闷,你在想什么?
白澄夏下意识地扬起笑容,编好的理由却说不出口。
其实她该知道的,在敏锐且敏感的虞宁雪面前,那些谎言和隐瞒本就无所遁形。
叹了口气,白澄夏坦诚道:我与母后有些事情要说,这些事情,暂时不能让你知道,但是并非我故意隐瞒,只是
虞宁雪轻蹙起眉,一副想要说些什么却极尽隐忍的模样,是的,她该理解,可是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尤其,这件事或许涉及到白澄夏的去留,不然对方的神情不会如此沉重,就像
故事的走向开始变得不可控了。
明明、明明几日前,白澄夏还在向自己保证,会留下来陪自己。
一切就像是一场梦,还好她没有过于沉溺。
真的没有吗?
虞宁雪垂下眼睫,纤长繁密的鸦羽挡住了瞳眸间的一片落寞,或许是有的,不然此刻怎么会这么难受。
眼见她已经开始胡思乱想,白澄夏起身来到虞宁雪身边,握住了那只不断轻颤的手,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呢,先别害怕,好吗?
这句话却仿佛什么点燃情绪的导火索。
手被大力甩开,双目赤红的虞宁雪可怜兮兮地看来,像一只在雨夜被抛弃的流浪猫,浑身湿透,战栗不已,你让我怎么不害怕?
浓郁的哭腔简直令闻者心碎。
是啊,自己都在害怕,怎么能劝说虞宁雪不害怕呢?
白澄夏苦笑一声,抬手擦拭着从眼睑汇聚而下的温热泪珠,手心的脸颊像是握住了一捧云,格外湿软,至少,我们是同进退的。
同进退什么?你敢保证不会丢下我回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