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锦没有再勉强姚瑶，给她铺好了床，让她早点休息。
而他自己，则去了外面帮她“守门”，顺便再去看一下他哥的情况，看他“清醒”了没有。
姚瑶还以为外面有人守着，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因此，她不知道中途宦锦进来了几趟。
宦锦十分确定，刚刚的香味不是他的错觉，确实是从她身上飘出来的。
除味剂的作用在一点点失效。
他皱着眉头，去仓库翻了一通，把一箱除味剂都翻了出来。
为了以防万一，在房间里喷了一遍。
闻着那刺鼻的味道一点点盖掉姚瑶身上的信息素，他微微松了口气。
但到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他又闻到了。
宦锦：“……”
算了算时间，一瓶只能撑半日，也就是说她一日就得用掉四瓶。
他和他哥攒的，大半年都用不掉的一箱，在她这儿，估计也就几天的量。
果然，养雌性是个费钱的玩意儿！
再次看到他哥，他哥已经清醒了。脸上的鳞片已经退去，上半身也恢复了正常，只剩下了尾蛇。
他让宦锦帮把他身上的铁链解开，说道：“她呢？”
“还在睡觉！”宦锦默默将铁链装进了旁边的箱子里。
“昨天没有被我吓到吧？”
“看样子是没有，不过……”宦锦说道，“她昨天什么都没吃。”
“你没给她煮营养液？”
“煮了，但她吃不了。”
宦晋揉了揉被铁链勒红的手臂，皱眉：“你煮的时候没放点佐味的东西？”
“放了，但没用。她以前的生活条件应该很好，说不定平时喝的都是高级营养液，还有各种珍贵的蔬菜水果……”
“这也太娇气了！”宦晋显然是忘了，那一瓶珍贵的草莓味营养液，某人一喝就吐的事情。
宦锦没法否认，这个雌性确实娇气，不仅娇气，最麻烦的是，她还非常费钱。
接着就将除味剂的事情跟他说了。
“你也闻到了她身上的信息素？”宦晋顿住。
他只知道自己闻到了，所以失去了控制，但没想到他弟也闻到了。
宦锦：“嗯！”
宦晋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轻轻叹了口气：“算了，闻到就闻到吧，就算你闻不到，我也不可能一个人独占她。”
自己的亲弟弟，他还能眼看着他去死？
像他们这种底层雄性共享一个雌性的事情还少吗？
在此之前，他们早就“心照不宣”了，只是多少有些不甘心罢了。
凭什么那些上流贵族就能享受一夫一妻制，到了他们这里，就只能几个雄性共享一个雌性？
雄性的本能多少让他有些不太舒服。
宦锦还捅了他一刀：“而且，你也一个人也养不起。”
宦晋噎住：“难道你能养起？”
“我也养不起。不仅我养不起，就算我们两个人联手，也不一定养得起……”他给宦晋算了一笔账，除味剂是不贵，但也经不几天就要一箱的消耗。
劣质的营养液，她根本无法入口。
还有雌性平时需要的衣服鞋子、化妆品、小零食、洗漱用品、被子……
就他们目前的那点存款，想要养好她，简直天方夜谭。
“就不能吃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