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让妈怎么做?”
“我是要走了,但手上没路费,我心里不踏实,万一路上遇到点事,还是得回娘家找帮手,到时候嘴巴不小心没闭紧,不就又让妈烦心了?”
姜宁鸢微笑着看着杨春花,眼里的冷意让杨春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的意思是要么给她封口费,否则这件事保不准哪天就被抖出去。
杨春花听懂了。
她从钱包里掏出些钱,双手握着姜宁鸢的双手。
“妈知道让你受委屈了,这些钱你拿着。”
几十块?
打发叫花子呢!
姜宁鸢一看这些钱,一把钱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她知道姜家还是有些家底的。
几十块块在后世虽然少,但在八十年代,也是一个职工一两个月的工资。
杨春花说拿就拿。
还是拿少了。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面上,姜宁鸢也不装了,靠坐在沙发上,目光直直地盯着杨春花。
杨春花被她盯着心里有些发毛,自己那胆小怯懦的女儿感觉完全变了个人,让她捉摸不透。
她走进自己的屋子里,再出来时手里握着个小盒子。
她一脸肉痛地将盒子放在茶几上。
“这里面的,你会满意。”
姜宁鸢心里冷笑着,拿起茶几上的盒子,里面有整整五张一百块,还有条金项链,目测克重不低。
“我先去收东西了。”
说着,姜宁鸢终于把手里的照片放在差价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楼的客房。
姜宁鸢坐在床上,整理着杨春花给她的一些零钱,一共有七十五块。
她将盒子里的钱和金子放在箱子的最里层。
又将那七十五块装在缝在衣服内里的口袋里。
这是她目前所有的财产。
……
火车站。
“你不要怪我们,这里有五块钱,够你一路的花费了。”
姜天赐故作大方地将手里的钱塞到姜宁鸢手上。
顿了顿,他又补充:“你记恨我就罢了,别记恨咱妈和宁静,你回来以后她们对你的好你心里要记着。”
“到了那边,你好好和陆景和过日子,就算你只有初中文凭,那边也会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对你好的。”
呸!
“别说这些笑掉大牙的话了,你心里想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六七百公里的路,才给五块钱,明显是担心她拿着钱跑路吧!
花五块钱就想断了她回来的路。
姜天赐看她这态度,来了脾气:“别把话说这么难听,你个初中毕业的能嫁给陆景和就知足吧,就凭你还是凭你那以前要把你卖了的养父母家,能找到更好的婆家?”
没等姜天赐说完,姜宁鸢不耐烦地打断他:“这里就只有我们两,别假惺惺地演什么兄妹情深了。”
说完,姜宁鸢一只手拎着行李,一只手夺过姜天赐手里的五块钱,扬长而去,只给姜天赐留下个潇洒离去的背影。
在车站门口,姜宁鸢买了个几个煎饼和馒头。
她对着票号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座位。
这是个双人座,里边坐着位女兵,身姿挺拔。
姜宁鸢踮起脚尖,准备把行李举到头顶的置物架上。谁想东西没举上去,被后来的个大哥绊了一脚,差点摔跤。
“小心。”
是那位女兵出声,她扶着她的胳膊,接过行李,放到了行李架上。
姜宁鸢连忙向她道谢:“多谢多谢。”
两人坐到座位上。
“能够为人民服务是我的荣幸。”
姜宁鸢看着这位女兵,年纪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长相英气。
好帅啊。
秦怀玉被姜宁鸢盯着看了太久,脸蛋开始变得红扑扑的。
“同,同志,请问还有什么要帮助吗?”
“没,没有。我觉着你真帅!”
秦怀玉一听这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了。
“轰隆隆——”
火车响着,车厢里透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让人恶心。
在这样的环境下,姜宁鸢根本吃不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