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并没有要娇惯孩子的想法,不仅爽快地同意带霍小川一起去服务社,还给他安排了任务:"你帮妈妈先把灶生起火,我们吃完饭就出门。"
虽然是让他做事,但霍小川心里没有丝毫反感,反而干劲十足地跑去生火。
沈晚用昨天剩下的鸡蛋做了碗嫩滑的鸡蛋羹,又下了两碗清汤面。
正吃着饭,院外突然传来赵晓燕的大嗓门:"小晚妹子!吃完没?今天服务社来了一批新鲜猪肉,咱得赶紧去,不然抢不着了!"
沈晚赶紧吸溜两口面条:"赵姐等一下,马上好!"
霍小川一听,把小脸埋进碗里,呼噜呼噜把剩下的面条和鸡蛋羹吃得干干净净,碗底亮得能照出人影来。
沈晚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成就感。
她三两下收拾好碗筷,把碗往水盆里一浸,又给霍小川多围了条毛线围巾,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妈妈,我帮你拿篮子!"霍小川主动抱起墙角的竹篮。
沈晚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走吧,咱们去买好吃的。"
一出门,就看见在院子里等他们的赵晓燕:"哎呦我的妹子,可算出来了!再晚点好肉都让人挑光喽!"
赵晓燕一手抓着沈晚,一手拉着霍小川,风风火火就往部队服务社赶。
凛冽的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沈晚这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冻得脚都没知觉。
她缩着脖子,感觉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
路上,沈晚职业病犯了,手指不自觉地搭上赵晓燕的手腕。
脉象沉细无力,典型的宫寒难孕之症,这毛病放在现代,很容易就能调理好,但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估计不太好治。
赵晓燕应该也吃了几年的药了,一直没有好转。
她今年也就二十八岁,放在现代正是事业上升期,但在八十年代的部队大院,这个年纪还没孩子,估计没少被人背后戳脊梁骨。
"还没呢,"赵晓燕爽快地回答,脸上看不出丝毫不自在,这本来就是大院人尽皆知的事情,"说来也怪,去医院检查都好好的,但就是要不上孩子。那些补品啊,乌鸡啊,俺家老张没少给我弄,吃得我都快吐了。"
沈晚认真地说:"你这身体,其实不用吃那么多补品。"
赵晓燕突然想到沈晚救了霍团长的事情,连忙问她:"小晚妹子,听说你救了霍团长?你是不是懂医术?有法子治俺这毛病不?"
沈晚微微一笑:"赵姐要是信得过我,等得空了,我给你把把脉,开个方子试试。"
赵晓燕很激动:"哎呀!那可太好了,妹子你放心,不管成不成,姐都记你这份情!"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服务社。赵晓燕熟门熟路地拉着沈晚往肉摊挤。
前面排的人不少,赵晓燕踮脚看了眼案板上的肉,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吧妹子,这肉还多着呢,肯定能轮得到咱俩!等会儿姐再给你拿点自家腌的酸菜,你包个酸菜猪肉馅的饺子,我记得霍团长爱吃这个!"
沈晚站在队伍里,立刻成了全场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