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鸿雪戴着塑胶手套,强忍恶心, 面色不佳地将尸体检查一遍,“死亡时间大约在七个小时左右,也就是凌晨两点。”
随后,她站起身,迎着众人惊疑的目光,仰起头,“你们怕不是忘了我的专业,m大医学系第一名。”
“报专业就报专业呗,扯上名次干什么, 第一名了不起啊。”郝雨竹从门边走近,低头看向尸体,不无嘲讽地说。
“怎么,第一名可是你用钱买也买不到的。”
阎鸿雪说了个开头就打住,她转过脸, 神情严肃地从每一个人面上扫过去, “想必大家也都看出来了, 是他杀。而且, 还是趁万泰老师熟睡的时候。”
“熟睡?他睡觉难道不知道顺手锁门么。”
郝雨竹针锋相对地提出相反意见,“凶手肯定是女人。万泰那熊样大家还不清楚吗?能被他邀请进房间的,性别可是第一决定要素。”
“那又怎么解释他被一击致命?”詹靖柔插嘴道。她的目光在郝雨竹面上多停留几瞬, 又不露痕迹地离开, “就算凶手是女人,也难免会有慌张的时候。如果真的要杀一个人, 是不会采用如此赌博一般的方法。”
“那万一是他强迫呢?”
“屋内的痕迹没有任何打斗迹象, 我还是强调我的观点, 他是在睡梦中被杀死的。”阎鸿雪总结性地说,同时,向门外走去,“我可不想跟他呆在屋里,真难闻。”
“那尸体怎么办?”
“先放到地下室吧,等救援队上来再说。而且,到那时候,找出凶手会轻而易举。”易芹警告似的看向众人,一把捞起万泰的尸体,“不管是谁一手造就的血案,都破坏了这里的规则。雪一停,你们就赶紧走,我来跟警察说明情况。”
郝雨竹望着她的背影,撅起嘴,“有什么不可能的?起码她一个人比在场所有男性同胞们都厉害。”
“那动机呢?”詹靖柔打断她,“我们与你们素不相识,何来的不死不休念头?”
“这……”
“各位,有什么话不妨下去再说吧。”巫巧出言打破了争执,“我们光在这吵没有任何意义。”
“那坐在桌前分析难道就有意义了吗?凶手肯定不会承认。”
“我的提议是,留几个人下来侦察现场,并且互相监督。”巫巧缓缓道,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尽可能控制语速不要太快,“我自己算一个,因为我是意外参加这次的行动,不会偏向任何一方。詹靖柔则代表其它旅客,阎鸿雪你们再出一个人,三个人足够了。”
“哼,你不就是想自己留下来吗。”阎鸿雪翻了个白眼,还是勉强妥协,“行,那就我吧。”
“至于剩下的人……”
郝雨竹主动退后一步,冷笑道,“好啊,不让我去,你们绝对会后悔的。走,小和,去下面等着去。”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巫巧顺手将门带上,仔细地观察起这间客房来。
这间屋子的布局与她那近乎一模一样,窗帘拉得死死的,屋内没有透进半点光。唯一让人觉得有些怪异的是,屋里东西摆的整整齐齐,箱子也没有任何翻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