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了卧室。
霍砚深许久未来过熹园了。
熹园也很久没有住人了,卫生打扫得纤尘不染,但是却没有了原来的香味,更没有原来的温馨。
霍砚深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坐到沙发上,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
指关节上的伤渐渐好,长出粉色的嫩肉,可那些触目惊心的疼,还依旧刻骨铭心。
霍砚深坐下,倚在沙发背上,翘起了二郎腿,四周安静得可怜。
一支烟燃尽,霍砚深站了起来,坐到床边,躺下去。
被子里,属于乔熹的香味早已褪尽。
他想要抓住的东西,好似一样也抓不到了。
他们,好像真的结束了。
再也回不去了。
乔熹住了一周的院,离季牧野的假期还有三天。
这一周,乔熹的状态都很差。
季牧野接到电话,随军申请批下来了,他握住乔熹的手,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乔熹。
这个时候乔熹的眼里才带了一点光彩。
她想去。
她花了好大的代价,还提摆脱不掉霍砚深。
部队的家属院,霍砚深肯定进不去。
也不会再打扰她了。
“牧野哥,那我们走吧,早点过去。”
“好。”
季牧野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乔熹回酒去收拾行李。
预订好机票,他们在酒店用了晚餐便出发了。
季牧野的部队在北城,他之前带出去的那一支小队伍,任务也完了,最近也都回去了。
收拾好行李,去机场的路上,乔熹仿佛心情好了不少,脸上还有了淡淡的笑意。
落地后,季牧野还有假期,没急着归队,而是带乔熹去了附近的一处度假山庄,准备再玩些日子再到部队去报到。
度假山庄方便多了,直接订了一套小别墅,他们一人一个房间。
这会儿时间也比较晚了,季牧野让乔熹早点休息。
他回到房间,拿出一张纸笔,想给乔熹设击一款射击用的防身小武器。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也难怪乔熹想要让他教她一些防身术。
她一个弱女子,在面对霍砚深的时候,根本无力反击。
乔熹给他买了不少礼物,他除了婚礼上必须的东西,也就订婚的时候,送了她一条头纱。
其余的身外之物,对于她这样的千金小姐来说,似乎都没有什么吸引力,她见过的拥有过的已经很多了。
家里该给她买的东西,也都买了,他还是想亲手给她做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
射击方向的防身武器也不是随便可以弄的,还要符合法律要求,好在这方面他比较懂,他很认真地画着设计图。
突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季牧野赶紧把设计图收起来,起身去开了门,是乔熹过来了。
“牧野哥,我一个人睡害怕,你能不能陪陪我?”
乔熹最近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做噩梦。
刚刚她已经睡了一觉,梦里,霍砚深抢走了她的儿子。
明明知道儿子不在了,可她醒来的时候,枕头还是湿透了。
季牧野拉着她的手,让她睡到他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柔声说:“我看着你睡,等你睡了我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