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丹妮卡疑惑地问,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怎么了?”弗雷德惊恐地哑声问道,“他的脑袋也受伤了?”
“动听啊,”乔治又说了一遍,抬眼看向他的兄弟,“你看……我有个洞,洞听啊,弗雷德,明白了吗?”
韦斯莱夫人哭得更伤心了。丹妮卡本来沉重的心里倒是一轻,她配合地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到边上。弗雷德走过来,眼圈微红地呵斥着他。
“差劲,”他对乔治说,“真差劲!全世界跟耳朵有关的幽默都摆在你面前,你就挑了个洞听?”
“这下好了,”乔治笑着对泪流满面的韦斯莱夫人说,“妈妈,你总算可以把我们两个人分清了。”
他看了一圈周围,问道,“比尔和罗恩怎么没有挤在我的病榻周围?”
“他们……他们还没回来……”韦斯莱夫人说。乔治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恐惧一下子笼罩上所有人的心上,亚瑟不住地在屋子里踱着步子,韦斯莱夫人抓着乔治的手,无声地哭泣着,眼泪一滴一滴打在乔治的手背上。
弗雷德站在丹妮卡身边,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她躲过了。丹妮卡抱着双臂,无言地望着窗外的天空,静静等待着其他人的归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感觉像是有许多年那么漫长。稍有风吹草动,大家就都惊跳起来,看向沙沙作响的灌木丛,希望有某个凤凰社成员从中跳出。
终于,一把扫帚从空中显现出来,朝地面疾驰而来——
“罗恩!”赫敏尖叫着。
唐克斯落地时滑出去很远,蹭得石子和泥土飞溅。她跌跌撞撞地下了飞天扫帚,冲进卢平的怀里。卢平面色苍白地紧紧搂抱住她,激动地说不出一句话。
赫敏也一下子抱住罗恩,混乱地说着,“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弗雷德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她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小巧精致的下巴此时显得十分冷峻。他叹了一口气,大家都有抱抱,只有他没有。
比尔和芙蓉最后回来的,还带回了疯眼汉穆迪的死讯,气氛一下子沉重得不像话。
所有人回到陋居里,比尔从餐具柜里拿出一瓶火焰威士忌,他挥了一下魔杖,一杯杯斟满酒的玻璃杯落到每个人的手里,然后他高举自己手里的酒杯,“敬疯眼汉。”
“敬疯眼汉。”大家齐声说着,烈酒连同悲伤和愤怒,一同喝下。
“这么说,蒙顿格斯消失了?”卢平喝干了他杯里的酒,说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比尔说,“再回来的路上,我也有过这样的疑问。但不可能是他,神秘人那边只知道一个时间,而不知道具体的计划。七个哈利出现的时候,他们一下子就糊涂了,如果是蒙顿格斯告的密,他为什么不把计划都告诉他们呢?我想这个胆小鬼只是临阵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