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他说。
我皱了皱鼻子,嘀咕:“没有感染?难道魔药真的这么好使?那,让我看看伤口吧!”
“……”
斯内普不说话了,他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没什么表情地看向我。我试探着走近,拖了一把椅子到他面前坐下,然后伸出手,去碰他受伤的那条腿。
他穿了一条宽松的裤子,很方便地就能把裤腿卷到膝盖以上。我弯着腰,仔细地把他的裤腿卷了上去,露出了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腿。
雪白的绷带上,暗红褐色的血迹洇到了表层,周围还有黄色的组织液痕迹。我看着绷带不自觉地就拧紧了眉头,经验告诉我,斯内普的伤口情况不会特别好。
绷带缠得不算太紧,很明显是外行人包扎的。我解开结,一圈一圈地把它往下解。因为小腿位置比较低,我一直弯着腰,解到一半就感觉脑袋充血,我赶紧直起身缓了缓,然后想了一个偷懒的办法——我轻轻握住斯内普的小腿,要把他的腿架到我现在坐着的椅子上。
“你要干什么?”斯内普向后缩了一下,“你——”
“给你找个地方搁腿,我再找把椅子坐就行。”我嘟囔,“好了,快点快点。”
我把斯内普的腿架到椅子上,我又拖来一把椅子坐下,这下我就不用总弯着腰了。
保护腰椎从娃娃做起!
我发现无论我在做什么,斯内普都一直盯着我,像是某种目光跟随的机器人。
解到内圈,我遇到了一个很常见的困难——绷带被凝固的血和渗出液黏在了伤口上。
强行撕扯会对伤口造成没必要的伤害,这种情况一般要用生理盐水浸润,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去揭。
我拿起小包里的生理盐水,手很稳地往绷带上倾倒。透明赶紧的无菌盐水很快就浸透了绷带,我左右手同时开工,一只手慢慢揭绷带,另一只按着他的腿,小心地把最后一段绷带从他的伤口上往下揭。
“疼吗?”我抬头看了一眼斯内普,“疼的话要跟我说哦,咱们可以缓一缓。”
“我没有感觉。”斯内普说,“你继续。”
我撇了一下嘴,心知肚明他在说谎。
“斯内普教授。”
“嗯。”
“……”
我想问为什么他对我的态度突然变了,但我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能问出口。
他有他的秘密,我也有我的,如果把什么都挑明了,那现在这么和谐的相处或许也不可能实现了吧。
“我姐姐魔药课本上那些笔记,是你告诉她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