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哀伤的情绪很快消失了,宓茶既已下定了决心,就没有必要再多拖延。
塔下的士兵们只需要负责观测和维护基塔,在经历上一次的战斗后,他们对女王充满了极大的信心。
即使留在这里的部队和禹军相比悬殊得不可思议,但只要手持法杖的女王站在塔上,她一个人便能构成尧国的最强封锁线。
禹军朝着防盾调整弹道、准备进攻之时,塔顶的女王将法杖轻轻杵地。
她身周没有发出耀眼、强大的法光,只是静静站着,唯有无形的杀气消无声息地铺开。
[复制]被开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平心而论,使用群体[复制]比使用群体[治愈]要简单太多。
她不需要去探查每一个人的病情、根据不用的伤痛给予不同的治疗,她需要做的只有一个破坏领域范围内所有五级以下的人类大脑。
而破坏永远比修复要简单太多。
空气之中,似乎有一片黑色的浪潮朝着南方的禹军推进,黑浪所到之处吞噬了一切生灵。
刚刚把弹药装入魔炮的禹兵、狙击埋伏在高处的禹兵、架好机枪的禹兵皆被那股无形的黑浪吞没。
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复制]地毯式覆盖了宓茶方圆十公里的范围,将所有五级以下的敌人全部绞杀。
前一秒还活生生的人,下一秒突然倒地,死去的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多米诺骨牌一般的成片成片,所谓摧枯拉朽,不过如此而已。
当第一波禹军死亡时,整个军队都爆发了极度的惶恐。
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喊叫着,惊恐地朝后退去。
死、死人了
这句在战场上正常到根本没必要说的话语在此时附着了特殊意义。训练有素的禹军可以接受惨烈的伤亡、可以面对强大的敌人,但他们无法接受看不见的致命武器。
同伴的死亡太过突如其来,是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轮到自己。
惊慌的动静越来越大,眨眼间,整齐的队伍便散作一片,士兵们争先恐后地朝后跑去,未知比强敌更让人胆战心惊。
不许退给我上前!奔逃之际,一声枪响炸在了他们后面,手执镰刀的袁禹默挡在了最后方。
镰刀一挥,一长串的冰刺从地上冒出,延绵千米,将试图逃跑的士兵们刺穿在冰尖上,令白冰染红。
滚回去袁禹默再度举镰,镰刀上反射的冷光刺得士兵们两股战战,他们被逼得回头,一回头便看见了前方如刀割小麦般倒下的新一批同伴。
后面是无形的死神,面前是王级的狂战士,禹军如同被两只牧羊犬前后追赶的羊群,一部分试图从袁禹默身旁穿过,另一部分能力稍高的咬牙转身,朝着宓茶冲去。
前者偶有一些侥幸逃离,而后者无一例外地倒在了无形的黑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