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有规矩,不能佩戴饰品。四年来,这枚戒指以及那条黑色的项圈只有深夜时才能见人。
好聚好散就那么难么?柳凌荫深深望着她,这样犟着到底有什么好处?宓茶等了你四年,就想和你当面道个歉,你知不知道我们每次去百里谷有多尴尬?你自己的烂摊子能不能自己收拾一下,别让我们给你擦屁股!
沈芙嘉脸色很快恢复了常态,她转了转被柳凌荫捏红的手腕,笑道,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
废话,你他妈要是能有点骨气,还需要我来一遍遍地提?
好啦好啦,沈芙嘉转身朝厨房走去,我给你倒点水吧,刚冰好的薄荷柠檬水,治你的火气。
沈芙嘉!柳凌荫大声吼道,你给我严肃点!
又是这样,每回都是这样,让人火大!
这声怒吼终于止住了沈芙嘉的脚步。
她站在客厅的灯光下,那对肩膀似乎往下垮了两度,片刻,她回望向柳凌荫,你想要我见她后说什么?说一句我们分手吧然后再离开?这根本没有意义。
总比什么都不说有意义!柳凌荫道。
沈芙嘉瞌眸,柳凌荫,你不懂。
我是不懂!柳凌荫快要抓狂,我是不懂为什么你们两之间要这么别扭!你去见一次她又怎样!
那我就回不来了。
声音太轻,柳凌荫一愣,你说什么?
沈芙嘉侧身,右手上移,顺着心口抚上了自己的脖颈。修长的脖颈上,套着一圈黑色的choker,正下方系着一颗银色的小铃,稍稍一动,便发出沙沙的轻响,如同宠物猫的项圈一般。
她不会怪我的,沈芙嘉低语着,既像说给柳凌荫听,又像是说给自己,我见了她,就再也走不了了。
她背对着柳凌荫,可只是露出的一侧下颚都显得寂寥无比。柳凌荫的火气一瞬间灭了大半,她往前走了两步,道,那你就留在她身边。
不!不可以!沈芙嘉骤然转身,她忽然激动了起来,眸中的神色异常锐利,我在她身边只会害了她!
如果不是因为她,宓茶怎么会血染灵泉;
如果不是因为她,宓茶怎么会被梦露控制;
如果不是因为她求胜心切,宓茶怎么会在擂台上[换血]?
她在宓茶身边的每一步,都将她推往更深的深渊,没有一次是好的结果。
那你就这样一辈子不去见她?柳凌荫不能理解,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和她一刀两断,那为什么不断得彻底一点,还留着她的那些联系方式干什么,你这不是在给宓茶留下期待么?
我知道我知道沈芙嘉垂眸,她的眸中染上了浓浓的悲伤。', '')